《萨尔茨堡的树枝》小说介绍
小说主人公是蓝汐舒和的小说是《萨尔茨堡的树枝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舒和蓝汐创作的言情小说小说,书中主要讲述了:舒教授说,他用全世界的狗粮发誓,他对某人的爱是认真的。一生两人三餐四季,外加一条爱凑热闹的狗。狗脸懵逼: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啦?严肃一点就是一个原生家庭带来的创痛与疗愈的故事。不严肃一点就是表哥帮着表妹拐到表妹夫的故事。很多时候,我们只有活过才知道要怎么生活。...
《萨尔茨堡的树枝》第三章免费试读
没想到回去之后居然有蛋糕跟蜡烛,想也知道,这两只醉的东倒西歪,一手操办的就只能是神秘失踪的安恬了。
“啊啊啊!终于回来了!都急死我们了!”
林妙妙跟刘含章老远就对着我吼,“等你半天了,臭汐汐!零点都过了!去哪了你?快来快来!吹蛋糕,切蜡烛,别忘了许愿哦!”
许愿啊……
该许个什么愿望才好呢?
从前的愿望都还没有实现,那就——
不要实现了吧。
在吹熄蜡烛之前,我对自己说:“蓝汐,是时候醒醒了。”
……
闹钟响的时候,我并没第一时间听见,直到感觉自己被人踢了一脚,这才猝然醒了。
也好,要感谢林妙妙这一脚踢的及时,因为今天这堂早课实在是迟到不得。
这课出了名的难选不说,更是出了名的难抢座。
学长学姐老早就嘱咐过,就算是中了签也不能大意,因为慕名蹭听的人实在太多,到的稍晚就只能自备桌椅了。
我打着哈欠这就准备回学校上课,室友一只两只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了。
怎么着?也要蹭听?
得,被我说着了吧?
……
昨天耗得有点晚,早过了寝室关门的时间,为了不劳烦宿管阿姨,我们只好在学校附近找了个网吧随便打发了几个小时。
相比宿舍楼,那网吧离教学楼的直线距离倒还更近一些,再加上是直接杀过去的,总算到的还早,可即便是这样,前三排还是被人占得满满的。
在第四排捡了个当间的位置坐下,几个人齐刷刷趴桌补眠,然后——
说来惭愧,这接下来的事情,我就记不清了。
我只记得手臂压的发麻,趁着换姿势的空当,我迷迷糊糊扫了眼周遭——只见讲台上围着好多女生,也不知道是在干嘛,我心说,诶,奇怪了,怎么老师还没来吗?
再醒来时,下课铃响,人流潮水般褪去,我完美的错过了大二学年的第一节课。
***!
……
熬过最后一节晚课,小命几乎丢掉了半条。
我不知道是该骂自己太蠢还是该暗自庆幸。
蠢的是把课表安排的太满,庆幸的是有事情可做,时间就不会显得那么难熬。
我仍然在等那个人的电话,除了第二节课下课之前手机因为电量不足短暂的自动关机之外,我一直都有留意着。
不会那么巧,他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吧?
没关系,就算他打不通电话,应该也会想到其他方式,只要他有想着联系我,怎么样都能办到,除非……
除非他根本就不想。
那就……另当别论了。
……
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,距离生日这天结束还有三个小时,如果他愿意,总还有机会的。
我计算的清清楚楚——寝室十一点半关门,十二点熄灯,所以,在那之前,我还能在外面独自消磨掉一些时间。
其实,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,无非是窝在夜深人静的体育场里吹冷风,入夜之后,这里向来人不多,好在九月的天气还算上宜人,于是,我,路灯,影子,三者相映成趣,背景是远处楼群用窗子模拟出的星光。
无月,有风。
扎实的黑暗,充溢的安宁。
我有一种心安的错觉。
是的,错觉。
越是临近那个时间,我越是直觉自己将被某种情绪捕获,谢天谢地,渴睡剥夺了我的智商,让我可以有借口不必立即搞清楚那是什么,至少在被它从头到尾俘虏之前,我都还有机会……挣脱。
该死,什么十八岁生日,什么成人礼,什么从今以后就要像个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一样恋爱思考认真生活,统统见鬼去吧。
不管昨天的我是不是真的跨越了什么界限成为今天的我,我就是我。
我拒绝被时间界定。
哪怕我……不得不被它所界定。
这种感觉真糟糕啊,就好像在对冥冥之中某个隐形的主宰宣战似的——喂,你听见了吗?如果我打定主意拒绝接受,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?
不能怎么样。
因为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我答应过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我努力过了。
现在失约的人又不是我。
何必强求呢?
他毕竟不是抱柱的尾生。
更何况,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……两情相悦。
呵,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,当初哈巴狗一样跟着考到这里,可是我来了,他走了,天各一方,中间隔着思念的汪洋……
喂,蓝汐,清醒一点,你答应过自己,你早该知道的,他的名字叫韦宿,又不叫尾生……
不该对人太苛求的,你该知道的,大家都是普通人,别抱有什么希望,也就不会……就不会太失望……
我把脸孔埋进掌心,冷透了,是时候回去了。
……
大概冷风吹的太久,回去之后,我病了两天,第三天一大早被林妙妙提醒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——我的学生卡不见了。
“想一想,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什么时候?”
“什么时候……”
我很茫然,“大概找纸巾的时候吧,好像是晚上,我有点……冷……”
我想起来了,那天在体育场,我需要擦眼泪。
算了,都已经过去了,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还翻动它干什么呢?
“没关系,我等一下挂失就好了。”
“不必那么麻烦了!你看这是什么?当当当当!”
林妙妙把我的学生卡递过来,“有人捡到送到导员办公室了,导员要班长给你带回来,结果这家伙跟你一样粗心大意,今天才把这事想起来,刚给我的,喏,不用客气,咱俩谁跟谁!”
林妙妙热情仗义,说话向来就是这么痛快,我这边还没道谢,她已经连回礼都说完了。
我笑了,心里那点阴霾烟消云散,有友如此,夫复何求?
多亏了她们,我才没有病死饿死,窝在寝室里安然无恙的矫情了两天。
“哦,对了,还有一件事,我差点忘记了。”
我下了床正要去洗漱,林妙妙忽然说,“昨天晚上我替你接了个电话,是一个男生打来的,好像叫什么素,味素还是什么?”
“韦宿!你是说韦宿?!”我脱口而出,难以置信。
他打过电话?
“为什么我没有接到?我在干什么?你是怎么接到的?”
“我?”大概我迫切的态度让她有点意外,林妙妙立即一五一十的作答,“他打到寝室里来了,说找你,当时就只有我跟你在,我看电话**那么响都没能吵醒你,就告诉他你生病了,在睡觉,有急事吗,没有急事的话,让你醒了回给他好不好?”
“那他怎么说?”
“啊,他说不必了,出了个小意外还是什么,反正手机坏掉了,最近不是很方便联系,然后问了你几句,问你怎么样,严不严重,我说还好,就是有点发烧,可能着凉了什么的,他说让你好好休息,他改天打给你,对了,他还祝你生日快乐,差不多就是这样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。
该相信吗?
不相信吗?
意外?手机坏了?
哈,好方便的借口。
不管怎么样,他还记得我的生日,我该开心才对。
都过去了。
他答应我的事,也算是做到了。
还强求什么呢?
不对人抱有希望,也就不会太失望,不是吗?
“蓝汐……”
林妙妙试探着叫了我一声,“你没事吧?你……看着脸色不大好,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,别再烧坏了,今天量体温了吗?退烧了没?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
我扶着栏杆,缓缓在床边坐下,“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,我就是……躺了两天,突然起来猛了,有点没力气,我真的没事。”
我努力对她笑笑。
她看上去安心多了。
林妙妙向来不是个多心的人,这是我最喜欢她的一点。
……
然而,不多心通常也意味着记性不怎么好。
片刻之后,林妙妙把头凑到盥洗室门口,“韦宿也是你表哥吗?”
“表哥?”我茫然握着牙刷,从镜子里看她,“我表哥姓乔。”
“哦,对,我想起来了!乔峰表哥!我还吃了他给你寄的好多好吃的!”她旋即欲走。
我满嘴泡沫纠正她,“……乔岚。”
“乔岚是谁?”她重新退回镜子里。
“我表哥。”
她睁大了双眼,认真看向我。
“你还有个表哥叫乔岚?双胞胎吗?”
我:“……”
为什么我表哥不叫慕容复,而我不叫王语嫣呢?
至少解释起来比现在省力多了。
……